没有文风的咸鱼/专注忘羡/更新随缘/坑总会填的
致敬《暮光之城》
吸血鬼ABO
8.
大敌当前，大家都很抓紧时间，各势力在第二天就纷纷到达。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魏无羡决定还是要把自己当初的计划毫无保留地告诉大家，让大家心里有底。蓝忘机便在他们集合的别墅中找了一个房间，临时摆起桌子就当是会议室。
魏无羡道：“我当年的计划是在拥有盾牌术和驭鬼术这两种能力的基础上设计的。当时我发现，新生吸血鬼由于不能很好掌控自身对血液的渴望和突然获得的强大力量，其凶残程度会远超于一般的吸血鬼。因为吸血鬼本身介于活物与死物之间，所以我可以将他们视为半个鬼类，得以利用，但正因为‘另一半’不属于‘鬼类’，所以单靠我本身的能力，要想驾驭他们，还是有点难。”
他道：“所以我想到了之前在乱葬岗带出的鬼笛陈情。那把笛子有很强的蛊惑效果，对付的就是这种新生吸血鬼。我将盾牌术分散给他们使用，结合他们的能力，可以达到理论上的无敌。但是副作用很明显，一旦有什么疏漏，这些吸血鬼没了控制，我无法及时召回盾牌，这些无敌的吸血鬼就会导致很多严重后果。如果陈情在薛洋那儿，那事情就很难办了。”
江澄道：“陈情在我这儿。”他神色平静，向门外招了招手，立刻有人送进来一个木质黑盒子。江澄没有接过盒子，手一扬让人直接送到魏无羡那边。
魏无羡接过盒子打开，拿出里面那支通体乌黑的鬼笛，看了一眼道：“是陈情不错。不过如果薛洋没用陈情，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来蛊惑新生吸血鬼，操纵吸血鬼兵团的。”
蓝忘机道：“薛洋的能力。”
魏无羡恍然大悟，道：“对！他的能力。如果让吸血鬼一段时间内完全变成死物，再进行控制，这确实有可能。而他选择这个时候发难，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聂明玦一向嫉恶如仇，完全看不上这种丧尽天良的作为。他道：“他有准备，我们何尝没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区区吸血鬼兵团，有何可怕？魏先生，你继续说，我们听着。”众人纷纷附和，并表示薛洋的心术不正早有端倪，碎言碎语几句后又把发挥空间还给魏无羡。
魏无羡不合时宜地想他们之前是不是也是一群人围在一起，开了个这样的会，把他的旧账翻来覆去讲，然后就去围剿他了？他还是继续讲了一些关于吸血鬼兵团的事，众人听罢各自散开，安排自己带来的人手，筹备防御和反击。魏无羡想着自己已经说了那么多，作为人类又帮不了实际行动上的忙，就不去掺和，心安理得看着他们忙碌，兀自取了一沓纸，折了几折，顺着中间一对一压，就当成把扇子，一边四处走一边扇啊扇的。
他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蓝忘机，嘴一咧，走到他面前，把假扇子一收，压到掌下，拇指抵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托着手肘，从上到下端详着蓝忘机，越看越移不开眼。在蓝忘机不明所以的眼神下，他才缓缓开口：“这是哪来的美人，怎么这么好看的？我眼睛都移不开了。”
蓝忘机直接过滤掉魏无羡话中的挑逗成分，正经道：“来找绳子。要喝水吗？”
魏无羡道：“不喝。”他收起架子，顺势倒到旁边的沙发上，头磕着沙发背，仰脖子看蓝忘机。虽然蓝忘机承诺过他不会让他死，但生死的事情是说不准的，比如自己上辈子死前还在乱葬岗上种土豆，猝不及防江澄就杀上山了，土豆种了一半还能怎么办，只能荒那儿了。
土豆倒不是重点，他认为最可惜的事情就是没有说出心里话——好像当时蓝忘机手上没有戒指吧？应该没有，自己记忆里不曾有哪个姑娘给他告过白——结果给白白憋在烈火里了，最后一声“蓝湛”也没有喊出口，就被挫骨扬灰了。这次生死攸关，他不想再留下这么个遗憾了。但是这种话应该怎么说呢？怎么说能让他觉得自然而然不尴尬不为难呢？
蓝忘机见他就这么怔怔地盯着，任他盯了一会儿，掐算时间快不够了，见他没有要收眼的意思，便出声提醒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转身欲走。
眼前的画一样的景象突然变了，魏无羡回神，愣了一下，忙道：“别，蓝湛，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蓝忘机停下脚步道：“什么？”魏无羡的头更仰了，两只手搭在沙发背上，以一种大鹏展翅般的奇怪姿势倒着看站在沙发后面的他，看着就脖子酸。于是他走到沙发前面。
魏无羡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蓝忘机，直到视野终于恢复正常。他道：“不急不急，你先坐下。”嘴上是这么说，手却急迫地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蓝忘机不知道魏无羡要说什么，不过看他急切的样子，心里默默把送绳子的任务往后排了一位，依言坐下。
魏无羡起身往旁边挪了挪，给蓝忘机让出位置。他清了清嗓子，正欲说话，冷不防对上蓝忘机淡如止水的眼睛，就觉得心脏漏跳一拍，方才发了个音，临时话锋一转：“我……蓝湛，你的伴侣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得到蓝忘机的青睐，这姑娘定既优秀又幸运。他不可遏制地看向蓝忘机的手指，却惊讶地发现上面只剩下一圈淡淡的白印，那枚戒指不知所踪。
蓝忘机看着他，眼神像是温柔的潭水，些许涟漪里藏着复杂的情感。他道：“并非女子。”
魏无羡差点陷进他的眼神不可自拔，暗地掐了自己一把才把魂拉回来，然后才感到憋屈：他也曾在蓝忘机身边待了那么久，要下手也必须是他啊！难道因为他是A，就得比别人少占优势吗？在AO平权时怎么就没人提出来A也可以有跟A作伴侣的权利啊？这不公平！
魏无羡道：“那……是什么样的男生？”
蓝忘机道：“你很想知道？”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魏无羡心里呸呸呸，但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不爽，道：“你说。”
蓝忘机微微低头，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思考，最终眼神落在魏无羡身上。
良久，他才开口道：“我最早见到他的时候，跟他过了招。”
魏无羡心道蓝忘机古板的性子还真得改一改，跟谁第一次见面都要打起来，这习惯多不好。他记得他和蓝忘机正式见面也打了一架，不得了，不得了。
蓝忘机道：“他天性洒脱，不肯守规矩，有时我看不惯，让他改，他不听，受训之后就讨饶，我每次都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他斟酌了一下，道：“他从来不记这些事情，很多发生过的，他都忘了。”
魏无羡开始怀疑蓝忘机口中的那个人存不存在情商。一般人被那么宽容对待，早就该明白对方明白心意。哪像自己，犯了事儿都被蓝忘机冷脸对着，次次都差点儿遭大祸。不过这么说来，蓝忘机与那人相识应该挺久了，至少不少于自己与蓝忘机认识的时间，因为他在时还真没见过谁被罚得比他还多的。
蓝忘机道：“我后来意识到，我一次次对他的包容，是因为他对我来说不一样。”他顿了顿道：“我跟他的感情不会被人看好，就连他自己也可能心生厌恶。”
魏无羡当听故事，好奇道：“居然还会有人不祝福你的终身大事？”蓝忘机人品如何，吸血鬼们有目共睹。
“有匪君子，照世如珠。景行含光，逢乱必出。”这是蓝忘机还活着时世人对他的评价，哪怕成为吸血鬼，他也丝毫没有动摇。
蓝忘机摇了摇头道：“机缘巧合，我知晓了他的心意。在后来很多个没有他的日日夜夜里，我回忆过那刻无数遍。我从未有再来一次的希望，但……”
魏无羡道：“别说了。”他听不下去了，很想穿越回去给最初提出问题的自己一个巴掌，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叫你挖坑给自己跳。他觉得鼻尖有点泛酸，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起。
蓝忘机低声道：“好，不说。我现在不必尽日回忆了。”声音又轻又磁，带起空气的震动，飘到魏无羡耳中，又是一番心潮汹涌。
魏无羡道：“蓝湛，你最后告诉我……”他觉得自己快酸得冒泡了。蓝忘机和那位的经历，与他跟蓝忘机的如此相似，为什么蓝忘机最终选择的不是他——也许是感觉，他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喜欢也要靠感觉。
他憋着一股闷劲，道：“你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
蓝忘机道：“魏婴。”
魏无羡道：“啊？”
蓝忘机定定看了他一秒，道：“那个人叫魏婴。”
魏无羡一下子懵了：“蓝湛，你……我……”他脑中如翻江倒海，暗藏在记忆深处的冰山似乎露出了一角，一些画面在他脑中掠过，最清晰的那幅便是两人互相依偎，带着戒指的手十指相扣。
蓝忘机静静道：“你不记得了。”
魏无羡顺着那幅画面回忆，越来越多的记忆从他脑海中涌现。从蓝忘机喝醉后的坦白到两人一起挑选戒指，从他们准备度假到乱葬岗围剿——怪不得他觉得自己与蓝忘机所说的“那个人”如此相像，原来他分明就是在说自己。难以想象，这一世他是如何在自己身边被失去记忆的自己微笑着凌迟，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摘下手上的戒指。
他越想越难以自持，去环蓝忘机的脖子，嘟嘟囔囔道：“蓝湛，你为什么这么好。”
蓝忘机默默扶着他的腰，防止他歪倒。魏无羡又哼哼唧唧凑到他耳边道：“蓝湛。”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道：“你等我多久？”
蓝忘机道：“不久。”
魏无羡道：“不久是多久？”
蓝忘机静静地道：“一百三十年。”
魏无羡睁大了眼睛，道：“你居然……”一百三十年？！纵使吸血鬼是永生的，但时间流失不会因此快分毫，蓝忘机就这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分一秒熬完了一百三十年？！
他心里一动，捧起蓝忘机的脸，道：“蓝湛，你看看我。”
蓝忘机依言抬头，恰好撞上他的目光。忽然，魏无羡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唇上的柔软感觉让他猝不及防，搭在魏无羡腰上的手一僵。他眼前魏无羡细密的睫毛还在轻轻颤抖，属于Omega的味道撞进他的鼻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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